皱鳃鲨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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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起的盖茨比】星星乐章(五)

 Cp:盖尼 
分级:R 
1. 文中人物属于他们彼此以及原著,不属于我; 
2. 重度OOC预警; 
3. 我流灵魂伴侣设定: 
    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人都有灵魂伴侣,而且灵魂伴侣也未必是双向。当灵魂伴侣初次见面时,他们会建立起灵魂连接,并且身上某个部位会浮现出对方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 
4. 只要我能写完这篇文章,它就一定会是he。 
 
  
  
       和黛西分别后的日子像是一场永无止境的噩梦,每一天、每一天,情况都会更糟。这指的不是战争。
 
       在战争中,盖茨比可谓是一帆风顺。这个年轻人有着超乎常人的沉稳和优秀的领导力,因此还没上前线他就成了上尉,战争开始又因为他的勇敢当上了中尉——战场上最好的保命法宝就是勇往直前,盖茨比深信这一点。然后是令人惊叹的阿贡战役。两个机枪连小分队,十六挺刘易斯式机枪,两天两夜无休止的攻击,最终换来了臭气熏天的尸体堆中三个亮锃锃的、带有血污的德国师徽章,之后他就晋升少校,再当上了师机枪连的连长。英勇过人的盖茨比少校得到了每一个同盟国政府的勋章。
  
       但黛西看不到他的英姿。她得知的只有她的心上人没有办法回来娶她,没办法尽快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她能做的只有等待和提心吊胆。
  
        盖茨比的英勇成了一个尴尬的东西,它本应成为自己主人最荣耀的象征,为他吸引来他人艳羡的目光和心上人充满爱恋的眼神,可现实中,黛西对它根本不屑一顾。她在意的是漂亮的鲜花啦、珠宝啦这样富有价值且能随时随地都能让其他人看到并赞叹的东西,其中就包括一个豪华得可以上报纸的婚礼,即使新郎新娘都成为黑土地三尺之下的棺材里硬邦邦、冷冰冰的尸体,他们也会因为那份报纸被后人得知。死后还能有人知道你、记住你、羡慕你,而原因是你这辈子唯一的婚礼,那可真是天大的浪漫。可这恰恰是盖茨比那些闪闪亮的徽章给不起的。
  
       在盖茨比被送到牛津后,他们的关系岌岌可危。黛西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能回来,她开始感受到外界的压力。于是在战友和上司们的夸赞和盖茨比本人的绝望中,他从来往信件里触碰到爱情的流逝,香槟的味道从字里行间里透出来,乐队的哀吟也传入人耳。
  
       春天过了一半的时候,汤姆·布坎南出现了,黛西卸下重负。盖茨比什么也做不了,只在黛西结婚旅行时用他最后的军饷走遍路易斯维尔里有他们俩共同记忆的街道,在模糊的泪眼中,让幻梦的雾被风吹去。
  
       五年内,走到穷途末路的军官用尽一切手段,终于让自己彻底穿上了杰伊·盖茨比的伪装。他在纽约长岛买了一栋房子,正对着黛西家,或者说是布坎南宅,他住在西卵,和老牌贵族的东卵正好相对,正如他当年所感受到黛西与自己的隔阂。但盖茨比已经有了船,可以驶过海湾。他举办盛大的派对,希望有一天黛西能飘然而至。只是黛西一直没有来。
  
        最让人感到幸运的是,黛西的表哥搬到了他的隔壁。几个月内,他好几次在自家房子里观察那位新邻居,因为那个表哥和黛西一样从不参加盖茨比的派对——他通常都是在庭院里看书,不过有时沙滩上的喧闹会惊扰到他。盖茨比调查过那位先生,尼克·卡罗威,黛西的表哥,布坎南的大学同学,似乎是一个老派绅士般的人,在第一次看到他的照片时,盖茨比有些恍惚,可尼克·卡罗威和黛西一点也不像。盖茨比尝试去寄信邀请他参加派对,这一次,卡罗威应邀了。
  
       盖茨比不知为何有些紧张。他为晚宴的衣服在衣柜前流连好久,力求让那位先生看见他的第一眼就心生好感。派对开始后没有几分钟,盖茨比就听到自己的佣人说卡罗威先生找他,但他没让自己的出现显得太过刻意。他坐在卡罗威和贝克小姐附近的座位上,等着他们坐到他的旁边。尼克·卡罗威喝了些酒,因为他的眼神有些茫然,透出孩子气的天真和纯净。盖茨比微笑地看着他,趁着文娱节目中间休息的时候搭讪:“您很面熟。”
  
       一种酥麻感迅速传遍盖茨比的全身,让他每一根神经都战栗起来。可能是因为达成了目标的第一步过于兴奋了。盖茨比轻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继续客客气气地说:“战争期间您不是在第一师吗?”

    
       对于尼克来说,战争没有任何好谈的。他在每一场战役里拼杀,让同胞的血和敌人的血一起染红他的衣服,讽刺的是,两派人马不共戴天,但当他们的血迹洒在别人的衣服上时,又亲密地交织在一起,不可分离。于是尼克在部队第一次侥幸得到喘息之时,面无表情地把荣誉和悲伤一起洗掉,教它们都成为污染河水的东西。他没工夫伤春悲秋。
  
       虽然尼克一开始冷冰冰,对待周围的一切都不咸不淡,可他的确在反攻的刺激中得到快感,喜欢上战争,以至于回国以后感到百无聊赖。美国中西部不再是令他依赖、让他感到血管与其土地连接、血液与其河流循环的温暖之处了,反而像是一片荒凉的边界,他在街上如往常一样漫步,就像那些小心翼翼地在思维边缘游走的不入流的哲学家,没有意义,更没有乐趣。尼克呼吸着曾教他感到慰藉的空气,却感觉肺内还是空虚,不足以供给他活力和快乐。他和其他同龄人一样将目光投向东部,梦想之都。
  
       尼克成功说服了自己的一干亲戚,他们本打算送他去预备学校,更好的是,他父亲答应为他提供一年的费用——大学时读的无数大部头的书多少造就了他的口才。一九二二年的春天,尼克·卡罗威来到纽约学习债券。
  
       几经周折,尼克一个人搬到了长岛西卵的一栋小木屋内,房子比起他以前住过的豪宅当然逊色很多,但他不想花费太多在享乐上,债券相关的书可都不便宜,尼克也不是那种只顾享乐、掏空家里的懒汉。事实上他对现在的住所还挺满意,虽然草坪着实可怜,可他能欣赏到邻居家一部分草坪,还能看到海景,近郊的空气又是那么清新,他觉得一个月八十美金花得很值。
  
       黛西就不那么想,一方面是因为她不知道那栋房子一个月要花多少钱。在尼克拜访她的时候,她就听说了他简陋的生活环境,那可真是令人钦佩。尼克仿佛一个不受外物影响的隐士,能潜下心来在世界上最可怕的小木屋里生活。隐士尼克倒也喜欢纽约的川流不息和热闹,在汤姆情妇家里他就领教了一回,在盖茨比家就更让他震撼。
  
      不过最教人震撼的不是疯狂的派对。
  
      “您很面熟。”
  
       尼克内心深处忽然涌上一种只有在他过分饮酒时才感受到的欢愉和震动,他感受到激动的浪潮从海边袭来将他整个淹没,模糊的星河奏响舞会的乐章……这太疯狂了。
  
       原来我的灵魂伴侣是个男人。尼克晕乎乎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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